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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妻子说:欺负她家的邻居被人教训了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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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骑着自行车子跑到妻子跟前对她说道:“凤娇,咱们结婚后的这两三个月里,我发现这个人总是偷偷的看你,有时还鬼鬼祟祟的,刚才他还说请我带着他做贩卖猪娃儿的生意,他的人品怎么样,靠谱不靠谱呢?”

凤娇往后面看了一眼,对我说:这个人就是住在咱门口西北方向的那一家邻居陈少兵。他的父亲叫陈天龙,母亲叫刘玉珍,他父亲是生产队里的浑头,爱夸富贵,笑话人。

他母亲是生产队里母老虎级别的滚刀肉,死不讲理的泼妇之一。

陈天龙两口子生了4个儿子,2个闺女。

前4个都是男孩,大儿子叫陈少龙,二儿子叫陈少虎,三儿子叫陈少军,四儿子叫陈少兵。

5姑娘叫陈少玉,6姑娘叫陈少洁。

他们一家仗着儿子多,还是浑头,在村子里几乎是横着走路,都没人敢惹。

……

1963年冬月初9,全生产队的社员都在担村子北头的那个大塘。

陈天龙的妻子是冬月初9鸡叫五更时生的陈少兵,我父亲闫学才的妻子,也就是我妈妈是冬月初9的吃了早饭,生产队长打上工铃的时候生的我。

当天上午,我父亲跟陈天龙他们都在北大塘那里担塘,陈天龙就有意无意的把话题,引到他们老婆生孩子的事情上了。

陈天龙就问我父亲:“学才,听说你老婆今天也生孩子了,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?”

我父亲说:“生个小妮,我给她取名叫丫头,听说你老婆也生了,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?”

只见陈天龙“嘿嘿”的笑了两声说:“生个妮子……”他把“妮子”的声音拖得很长。

父亲是个直肠子没有听出话音,他还在安慰陈天龙:“天龙,你已经有三个儿子了,生个小妮儿很好呀,儿女都有了。妇女能顶半边天,生男生女都一样。”

听着父亲的劝慰,陈天龙阴阳怪气地说:“话是那个说法,10个妮子顶也不上一个点脚子儿……”

“闫学才,你这个笨蛋,人家老婆生的是个儿子,他是在取笑你老婆生个妮子,你咋没听出话音呀,还在傻呼呼的劝人家呢。”

村子里一个外号叫“女大炮”的嫂子在一边干活,听到他两个的说话,她看不惯陈天龙讥笑我父亲的那副嘴脸,就打断了陈天龙说的话。

一种被嘲笑和戏弄的感觉,一下子袭上了我父亲的心头,他连羞带气的满脸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……

我母亲的孩子很稀,妈妈生了我之后,直到1969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一年,妈妈在地埂上砍柴禾时生下了我二妹。父亲见我生产队里那个叫“梦玲”的女知青,人不仅长的漂亮,名字也好听,父亲就给我二妹取名叫“凤灵。”

1976年爸爸被生产队里当民工,派到红石嘴那里去修铁路,在一次放炮炸石头中,他因为救一个民工时被石头砸断了右腿,安了一副假肢。那时候没有赔偿款,工程指挥部为了表彰爸爸舍己救人的精神,就报销了那副假肢的费用,大队也奖励给爸爸一点工分当做补偿。生产队看爸爸残疾了不能干活,就让他当了生产队的巡坡员,看管生产队的庄稼,一天只有6分。

1977年我小妹凤巧出生了,后来妈妈就没有再生孩子了。

有一次,我们家跟陈天龙因为淌水沟吵架,陈天龙就骂我爸爸:“老木腿,信不信我一个人可以打你全家。”

陈天龙不仅耻笑我爸爸是个残疾人,他还侮辱了我们一家。其实,我们家在很早之前就遭到了他家的欺负,从这以后,生产队里就有人喊我爸爸老木腿这个绰号了。

1973年,在我10岁上小学三年级的一天上午,住在我房子西北的陈天龙,这一年他拉院墙盖猪圈,就把他的茅厕和粪凼给填住了。然后,把这两个农村人都忌讳的东西,都挪到他家房子的南边了,正好对着了我家的过道大门。

粪凼,就是农户在各自房子周围挖的一个圆锥形的池子,是专门用来装垃圾和怄粪积肥的脏地方。

茅厕在农村被称为“地钉”,不仅臭,还是最不吉利的东西。

陈天龙把这两样装脏东西的东西都挪了过来,正好对着我们家的大门,我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不愿意。他们就跟陈天龙理论,爷爷说:你门口还有那么多的空场子,闲地方,不挖粪凼盖茅厕,非要挪过来对着我家大门,臭我们一家,有你这样搁邻居的吗?

陈天龙的态度非常强硬霸道,他说:我家的地盘,我想挪哪就挪哪,有本事你就给我填住它!

我爷爷见他态度蛮横,说话还气人,被他一激,就回去掂着铁锹过来要填她的粪凼。嘴里还愤愤不平地说道:我就给你填住,我看你能把我吃了咋的。

陈天龙是生产队里有名的二货、浑头,有一身的蛮力气,他老婆刘玉珍长得是膀大腰圆也很彪悍。

他见我爷爷真敢填他的粪凼,他就气呼呼地跑过来对着爷爷的腮帮子就是一拳,爷爷眼冒金星,一下子被陈天龙打倒在了粪凼里。

一向忠厚老实,不肯惹事的爸爸,见爷爷被打倒在了粪凼里,身上还粘了一身粪水,他气得浑身哆嗦,他咆哮着骂到:陈天龙你这个狗日的,今天我给你拼了!

说着就要上前复仇。

这时,刘玉珍对着她家房子大声喊到:大龙、老虎,快点出来,有人要打你们的爹了。

大龙和老虎是陈天龙的大儿子和二儿子,一个15、6岁,一个13、4岁,他们都是正在发力的小伙子,非常有力气。

听到喊声后,陈少兵弟兄4个都跑过来了,他大哥和二哥,都拿个秧耙子跑来助战,大龙和老虎跟他们的父亲陈天龙一样,也都是浑头浑脑的愣头青。

大龙拿着秧耙子对着我爸爸的头就打了下来,当时,10来岁的我被他的野蛮吓得直哭,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跑过来一把推开了父亲,使他躲开了这致命的一秧耙子。

这时,听到混乱打架声的邻居也跑过来劝架,他们看到我们一家被打得很惨:爷爷躺在粪凼里,半天出一口气,奶奶和妈妈都趴在爷爷身边哭着喊他,害怕他被打个三长两短的。

奶奶趴在爷爷身边,哭天抹泪的对邻居们诉说道:陈天龙你这个忘恩负义没有良心的东西,那时候你家里穷,我家男人是黑活掌线的,给他盖房子就没有吃过他的几顿饭,也没有要他的一分钱,尽心尽意的给他盖房子。你们看看,他家房子的茅草1、20年了,还没有变形,一点水都不漏,他现在却蛮横不讲理的欺负我们。不信试试,他们这种无法无天,忘恩负义的人,将来会遭到报应的。

也有邻居看不下去,七嘴八舌地小声指责陈天龙霸道蛮横欺负老实人,自己门口有空闲地,不挖粪凼,盖茅厕,非要对着人家的门口盖……

那天打架,我们家输的很惨,爸爸的头被打冒血了,奶奶和妈妈的头发也被陈少兵的妈妈和哥哥拽掉了很多……

陈天龙的茅厕和粪凼,我们打开过道大门就能看到,对我们一家来说,就是奇耻大辱。

因为粪凼和茅厕的事情,我们两家经常吵架,我们打不赢他们,只有跟他打官司了。

说是打官司,只是打到大队那里就“终审”了,大队干部和队长就来调解我们两家的争端。

陈天龙仗着他家拳头硬,根本不把大队干部和队长放在眼里,他们一家的态度一直强硬霸道,坚决不填粪坑、不挪茅厕。

大队干部也拿他们没有办法,最后从中和和稀泥,就让我爷爷到大队林场去挖一些树苗回来,栽在我们两家交界的地方,当个屏障,也算是个破解那两样脏东西带来的晦气。

我们家看搞不赢他们,没有办法,爷爷就忍气吞声的到林场去起了10多棵银杏树苗回来,在大队干部和生产队长的见证下,栽在了我们这边的交界处。

俗话说:有什么样的父母,就能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孩子来,还有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,人猖狂狠了,就会有“天”来收拾他。

这句俗话在陈天龙一家显示的特别准确,后来他家真遭到了报应。

1977年,我们这里发天干,水稻正在打萢出穗的时候缺水,我们大闫湾跟小闫湾这两个生产队因为争“老观塘”里的水,打了一场出了两条人命的群架。

老观塘有20多亩那么大,它在我们大闫湾东边,是我们大闫塆跟小闫湾伙着用的一个水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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